人民币汇率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分析:解释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摘要：人民币汇率制度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已经历几次重大变迁，2005年人民币汇率制度再度改革。究竟是何因素推动汇率制度变迁并决定未来变迁的路径与方向？本文从新制度经济经济学的视角出发，通过分析人民币汇率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效应，尝试解答人民币汇率制度变迁的内在原因以及未来的变迁路径与方向，为解释汇率制度变迁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关键词：人民币汇率制度；新制度经济学；路径依赖：１００３－４６２５（２００8）11－００03－０4：Ｆ830.73文献标识码：Ａ一、新制度经济理论中的路径依赖分析框架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概念最早由布莱恩・阿瑟(W・Brian・Arthur)提出用于描述技术演变过程中报酬递增及自我增强机制(self-reinforcingmechanisms)的现象①，即一个具有正反馈机制的体系，一旦在外部偶然性事件的影响下被系统所采纳，便会沿着一定的路径发展演变，很难为其他潜在的甚至更优的体系所取代。诺思（North）将此思想推广至制度演变领域，提出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理论”：在制度变迁过程中，同样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的机制②。制度变迁选择进入某一路径后，在自我强化机制作用下，沿着既定方向演变的趋势将得到强化，即在制度选择过程中，初始选择对制度变迁的轨迹具有相当强的影响力和制约力，一旦确定某种选择，则会产生依赖性，这种选择本身的惯性及自我积累放大效应，会不断强化初始选择。“人们过去的选择，决定了他们现在或将来可能的选择”，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是历史对制度及组织的惯性作用。诺思将市场不完全性及报酬递增结合起来，提供了研究制度变迁的分析框架。由于市场不完全性、信息不对称及行动者的主观偏好、意识形态的制约，制度变迁不可能完全按照初始设计的方向演进，往往偶然事件就可极大地改变制度变迁的方向；而报酬递增决定了制度演进的方向，并最终出现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轨迹，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和lock-in轨迹。当报酬递增时，制度变迁不仅得到支持和巩固，并在此基础上环环相扣，沿着良性轨迹发展，即自我强化机制(self-reinforcingmechanism)的作用；而当报酬递增不能普遍产生时，制度将朝着无效或不利于产出最大化的方向发展，以致难以自拔。在不存在报酬递增和完全竞争市场时，制度是无关紧要的；但如果存在报酬递增和市场不完全时，制度则是重要的，自我强化机制就会起作用③。在此过程中，决定制度变迁的自我强化机制的四个因素是：第一规模效应。一项新制度需要大量的初始成本，而随着这项制度的推行，单位成本和追加成本都会下降。第二学习效应。适应新的制度而产生的组织会抓住制度框架提供的获利机会，迫使组织和组织成员积极学习，以获取更大的利益和适应发展与生存的需要。第三协作效应。通过适应制度而产生的组织与其他组织缔约，以及其他互利性的组织的产生与对制度的进一步投资，进而实现协作效应。更为重要的是，一项正式规则的产生将导致其他正式规则以及其他一系列非正式规则的产生，以补充和协调这项正式规则发挥作用。第四适应性预期。制度框架中正式规则的确立将导致大量的与之相适应的非正式规则的产生，从而形成对正式规则的补充并且延伸到具体的应用中，自然会使人们产生适应性预期，因为随着某一制度框架的确立和居于支配地位，必将会诱致人们产生出对于该规则的永久性预期。当人们预期到这一制度将延续，预期到他人将会按照这一制度规则行事时，自身会首先按照这一规则行事，其结果必然是强化了制度自身，制度向量的相互联系网络会产生大量的递增报酬，而递增的报酬又使特定制度的轨迹保持下去。沿着路径依赖的每一阶段都有政治和经济上的选择，只是由于它的特性，会使得选择集合变窄，在没有外部压力和内部危机时，变革它的成本会高昂到足以阻止变革本身①。诺思关于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理论，为理解现实中人民币汇率制度的变迁与未来的变迁路径，提供了具有参考价值的分析框架。二、人民币汇率制度的历史沿革人民币汇率制度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经历了若干历史阶段，在其变迁中，存在着一定的规律性，因而对其变迁历史的回顾，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