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供求逆平衡推动下的企业成长刘丹江汉大学商学院，湖北武汉430056摘要：企业是一个基于不对称长期契约和管理协调的生产集合。企业的成长可以描述为：有利于长期总利润的功能强化和增进有序度的自组织化过程。其外部特征就是生产集合的能力构建与变迁。而推动这一过程的，是不断增长的管理能力（管理供给）。这种增长既来自管理需求的压力，也来自管理供给方面的知识、技能、资源、资本的积累及对它们的创新性组合。在管理需求与管理供给的相互作用下，管理模式的每一次变化都涉及更大能量的产生和更有效的降低协调成本。其目的在于动态地构建一个相对于环境的稳态系统，以实现“最有效适应”和增加长期利润。关键词：企业成长；管理剩余；生产集合；能力变迁一、问题的背景自从战略理论将人们对企业的关注引向长远后，关于战略基础、竞争优势、动态适应等方面的研究层出不穷。然而，迄今为止尚未找到一个足以对各种不同论点进行归纳的普适性理论框架。各种观点和方法的争议，既推动也妨碍着战略理论的发展。无可置疑的是，战略是一个与成长紧密关联的概念，尽管人们可以对战略基础、竞争优势、以及动态适应做出不同的解释，但这些解释都必须以现实企业的发展与成长为依据，并接受其检验。因此，稳定和独立的企业成长理论，无疑是企业战略研究的重要基石。与正统经济学具有表达清晰、语义准确的研究范式不同，企业成长理论一直是一个纷繁芜杂的“丛林”地带。这一方面是因为，企业成长是一个可以多视角研究的问题（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生物学、战略及组织行为学都给予了极大地关注），基于各种研究目的的需要，研究者抽取了企业成长的不同特征。另一方面，即使在经济研究范畴，如何解释企业的成长？研究者在概念界定、研究范式构建、以及成长的实质等问题上仍迟迟未形成共识。应该看到，企业成长理论的分歧与繁荣是同时存在的。要走出这片纷争的丛林，我们必须对一些基础性问题做出抉择：第一，我们应该从产业层次还是个体层次来看待企业的成长。如果是前者，进化的分析将具有相当的说服力（如纳尔逊和温特，1982）。因为，“企业—产业—产业链”与市场所构成的系统，非常类似与“个体—种群—食物链”与自然环境所构成的系统。但以这种产业层次的视角，我们看到的将是随需求及技术变化和发展而带来的企业“种群”的演化。这种“种群”的适应性变化与以此为背景的个体的成长，显然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并各有不同的规律。作为对市场中特定经济体生命现象的研究，企业成长理论需要解释的，是一个独立的有序结构在自主的生存发展意识下，依靠自主的生存能力存在并发展的特定序列。这不仅需要解剖该有序结构的特征，而且还要解释该有序结构变化的原因。所有这些，只有在微观的个体层面上才能得到恰当的说明。第二，我们应为解释企业的成长建立怎样的分析框架。由于其所具有的复杂性与多面性，企业可以用许多不同的分析方法加以研究。选择怎样的方法，取决于人们对企业行为逻辑的认识。传统经济学认为，企业行为的根本逻辑是在一个明确的目标函数下，通过理性的选择去实现该目标函数的最大化。因此，成本比较和边际选择成为其基本的分析工具。但是，纳尔逊和温特(1997，P65)等人则认为：“拥有一个完整的、清楚界定的目标函数并不是企业在现实世界中经营的必要条件”，引导企业行为的，可能是那些并不精确的、演化地适应生存需要的战略构想。而且，成本比较和边际分析，只适合解释已知选择集的短期理性行为，却无法解释企业成长中所具有的路径依赖关系，以及通过规划而实现的多阶段的过程选择。此外，当我们在讨论企业成长这一命题时，实际上已先验地规定了我们正面临一个有生命的事物。于是一些用生物学类比的方法建立企业成长理论的主张应运而生。但这种类型的分析却因“人类的动机和有意思的人类决策在企业成长过程中没有意义”（彭罗斯，2007，P2）而遭到质疑①。事实上，企业本质上是一个经济组织，其行为动机和行为方式将受到经济利益的牵引。而另一方面，企业又是一个生存在社会生态中的开放系统，其发展过程显示出了许多生物成长的性特。因此，跨学科的视角无疑将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