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总第195期200907史论空间SpaceofHistoryandTheory阿道夫·卢斯：装饰不是罪恶AdolfLoos·OrnamentnoCrime李彬LiBin内容摘要：卢斯由于《装饰与罪恶》通常被误解为现代主义者，本文通过对卢斯理论形成过程中的诸多因素加以分析，发现卢斯的“装饰就是罪恶”言论是当时诸多因素“合力”后的必然，卢斯其实是不反对装饰的古典主义者。关键词：卢斯、装饰、经历1.阿道夫·卢斯工作照2.穆勒住宅3.穆勒住宅客厅4.穆勒住宅餐厅图片：wwmullerovavila.cz《装饰与罪恶》（OrnamentandCrime）通常被看作是一篇典型的现代主义者的论文，但这是极大的误解，实际上是阿道夫·卢斯攻击“分离派”并反对凡·德·威尔德和“维也纳制造工场”的文章。[1]对于卢斯激进观点“装饰是罪恶”的引用如果脱离他言论的具体环境，则很容易产生误解忽视了卢斯理论的矛盾性与复杂性问题。所以对“像谜一般的不可思议的”卢斯及其理论观点需要重新认识。一、早期在父亲石料加工场和技术学校学习的经历阿道夫·卢斯，1870年12月1O日生于捷克的莫拉维亚（Moravia）布尔诺市（Brno）（当时属于奥匈帝国）。[2]虽然在他9岁时，作为石匠的父亲就去世了，但他对制造工艺的接触并对“材料的真实性”了解应该始于他父亲的石料加工场。尽管有观点否认早期经历对卢斯的影响，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卢斯童年对材料丰富性的最初认识，这也可以看作对传统手工艺价值认知的萌芽期。卢斯在石料加工场一直持续到他离开家去技术学校学习为止。1884年，卢斯进入布尔诺的高中进行学习，但很快辍学离开，然后他进入了当地一所手工艺学校。毕业后到皇家与帝国技术学院继续接受技术教育。[3]当时欧洲大陆的手工艺学校先后受到“工艺美术”运动和“新艺术”运动的影响，在设计上忠实于材料，并把源于自然的简洁和忠实的装饰作为其活动的基础，强调手工艺，讲究简单、朴实无华、良好的功能，反对华而不实的设计。卢斯学徒生活的最大收获是对自由自在的舒适的手工艺制作的深刻体会。尽管在校期间成绩普普通通，但并不妨碍建筑师卢斯同手工艺者和泥瓦匠交流。这一点使他与学院派建筑师极为不同，应该说与他当学徒的经历有很大内在联系。然而人们很容易忽视这段经历，忽视他评价传统手艺价值的前提，忽视卢斯喜爱的有效设计的教育基础。但如此便无法理解卢斯反对装饰的主要论据实际上不仅在于它浪费了劳力和材料，而且在于它不可避免地意味了一种工艺奴役的惩罚形式。[4]二、德累斯顿理工学院学习经历1889年卢斯在布尔诺完成了一个建造项目后，决定学习建筑，受森佩尔(G·Semper)影响下的德累斯顿理工学院是卢斯的首选。可惜学业很快被兵役打断，卢斯在服役期满后就近入维也纳美术学院读建筑，这是当时一所依然保持巴黎美术学院传统古典主义教学模式的学校。很显然，卢斯对陈旧的建筑教育观念兴趣不大，导致一年后他重新回到德累斯顿继续中断的学业，不过未能如愿毕业。[5]但在德累斯顿理工学院期间，卢斯不仅受到森佩尔“饰面理论”的影响，还受到申格尔（KarlFriedrichSchinkel）严格的古典形式的影响，二者共同形成了卢斯理论观念的发展基础。森佩尔于1834-1848年在德累斯顿理工学院任教并担任建筑学院院长。他在维特鲁威“实用、坚固、美观”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理论，将建筑分为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由轻质线性构件组合而成的，用于围合空间的构架体系，另一种是在厚重元素的重复砌筑中形成体块和体量的砌体结构。[6]其实质是探讨表皮再现与结构本体的关系。卢斯片面继承了森佩尔的文化“再现”而忽视了建筑“本体”，主要原因是因为饰面“再现”有助于强化建筑本体的形式，再现建筑的初始主题和恢复艺术功能的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讲，早期技术学校教育中形成的价值取向，促使卢斯选择性发展了森佩尔的饰面理论。他提倡去除功能性物品的表面装饰(ornament)，但赞同进行功能性的深层装饰(decoration)。[7]他认为表面装饰只有瞬间的价值，而深层装饰通过正确使用材料和古典法则赋予建筑更多内涵。[8]所以说，卢斯接受的是艺术形式的饰面（Cladding）载体对价值“再现”的文化连续性影响，而不是对表面形式的虚假装饰（Ornament）。卢斯对古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