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飞天”的几点思考摘要：“飞天”是佛教艺术中最为人们熟知的内容，然而对于“飞天”的来龙去脉及内涵、名称，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甚至有谬误之处，本文即对这些争议和谬误做一梳理。关键词：佛教艺术；飞天；中原风格中图分类号：B94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36-0144-02“飞天”是佛教艺术中对以歌舞鲜花供养佛的一类仙人的统称，它和佛、菩萨、佛弟子、罗汉造像以及佛经故事等一起组成了浩瀚的佛教艺术。在佛教产生之前其形象就已经出现，只是这种形象表现的是印度神话，名称也不叫飞天，这种形象后来以皈依的形式被佛教吸收。在桑奇大佛塔（公元前2世纪左右），马图拉佛塔、巴尔胡特佛塔（前150-前100年）、阿玛拉瓦提大塔（始建于公元前2世纪）、阿旃陀石窟（公元前2世纪-公元2世纪）等佛教造像和耆那教、印度教的造像中，都有飞天形象。佛教产生后，佛教徒们借助艺术弘扬佛法，使得飞天艺术走出印度国门，形成了不同的风格。在中国古代，飞天艺术从犍陀罗、巴米扬地区传入新疆地区，并沿丝绸之路一直传到敦煌及内地。由于受“四大文明、六大宗教、十余个民族文化”的影响，新疆及敦煌早期的飞天也表现出了不同的风格面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在唐代达到了艺术高峰，形成敦煌莫高窟等佛教石窟寺的唐代飞天艺术风貌。飞天艺术的中国化是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飞天艺术风格的演变轨迹虽说较为清晰，但还是有些问题值得注意。一、中印佛教美术的交流不止飞天等佛教艺术，包含的内容很宽泛，包括石窟造像、绘画技法、民族民俗、宗教信仰、哲学思想等，其内在的推动力量应该是中印等文化和文明成果的交流，因此，是佛教等文化的传播推动了飞天艺术的传播。佛教众生平等的思想以及虚构的佛国天界十分吸引人，给它的传播扫清了理论上的障碍，伴随着佛教的传播，表现佛教的各种文学艺术也传播开来。由于国内战争带来的灾难，人民群众需要一种虚幻的理想来抚平心灵的创伤，统治者也需要借助佛教进行思想统治，而佛教正好满足了这一点，加上中国历史上战乱时期思想的活跃、统一时开放包容的政策和深厚的文化土壤，使得佛教能够在中国大规模地传播和发展，这种大规模的传播和发展给飞天艺术的本土化和成熟提供了推动力。而其他因素，如艺术、这就需要、民族的融合等借此实现。由此联想，今天世界的艺术交流也应该以文化交流来带动，而不能以鹦鹉学舌的方式进行。研究飞天，应该以中国、印度、希腊、波斯等文明文明之间的交流为突破点，将飞天及佛教艺术置于历史的演变中研究。不能对一些概念简单化，如将飞天以“乾闼婆和紧那罗的化身”涵盖，也不能为突出民族传统而不讲科学，如认为中国道教羽人是飞天的原型之一，以道教经典中出现的“天人”引证飞天的中国渊源，因为道教经典模仿佛教经典写成的。二、随着佛教的传播，佛教艺术也朝着地方化、多样化的方向演变，以适应各国文化及满足人们审美的需求。佛教及飞天艺术向世界各地传播的路线，最著名的便是经丝绸之路向中国的传播，另一条是传到缅甸、泰国等地，同时经海路传到印尼。在传入中国的路线中，除了经丝绸之路之外，是否还有其他路线：经缅甸、泰国、印尼等国由中国西南或经海路传入。卡皮拉?瓦载扬在《印度和中国石窟艺术中的飞天图像》一文中说“印度尼西亚、柬埔寨、泰国和锡兰的亚帕胡瓦(Yapahuwa)雕塑和缅甸蒲甘的壁画中，有无数带Vrscika舞姿的飞天跳着kuttila和urdhvalata动作”，这说明了飞天在这些国家的传播，但没有提及经此路向中国的传播。还有一些学者也注意到了佛教传入中国的其他路线，如季羡林、阮荣春等，日本学者关卫等。根据方豪的《中国交通史》，古代中国到印度的除了经中亚还有其他路线。柴剑虹曾说“由于受到以龙门、巩县石窟为代表的中原风格的影响，受到道教及‘魏晋风度’审美情趣的影响，同时又受到南朝画风的影响，飞天身体变得苗条以至过分修长，眉目清秀，身着长袍大袖以表现飘逸，显示出强烈的动感与生机，往往产生满壁生风的效果”，由此可以提出这样的问题：中原风格是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原的飞天的中国化，还是从海路、缅甸等国传入中国的飞天的中国化？历史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