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根据形象学的理论探讨《红楼梦》翻译中的形象变异问题。由于创造式想象的不可避免,文学翻译中的形象变异是合理的,对提高译作质量有积极的意义。但是,这种变异应该以对原作的准确理解为前提,任何主观任意的变异都会带来令人啼笑皆非的后果。关键词:形象学;创造式想象《;红楼梦》翻译;形象变异Abstract:Thispaperbasedonthetheoriesofimagologie,discussesthevariabilityofimage,whichinliteraturetranslationisreasonablebecauseofinevitablecreativeimaginationandissignificantfortheimprovementoftranslationquality,butanyarbitrarymaginationwillinvolvefantasticconsequenceifagainsttheprerequisiteofunderstanding.Keywords:imagologie,creativeimagination,translationofADreamofRedMansions,variabilityofimage引言本文所论文学形象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它既指文学作品的生活图景、意象,也指人物典型。文学形象不像雕塑和绘画一样具体可感,它的解读、理解以及翻译,全凭译者的想象。译者通过阅读原文,不断地在头脑中储存各种图式,然后把头脑中储存的图式加以改造、组合、冶炼、重新铸成全新的形象,然后用另一种语言将这种形象表达出来,这就是文学翻译。法国著名哲学家保尔·利科(PaulRicoeur)把想象分成两种,一种是“再现式想象”,另一种是“创造式想象”。“再现式想象”指的是使人把异国形象视为人们所感知的那个异国复制品,而“创造式想象”认为作品中的形象主要不是被感知的,而是作者创造或再创造出来的。文学翻译中的想象是创造式想象。法国形象学教授达尼埃尔·亨利·巴柔(DanialHenriPageaux)指出:翻译是形象学研究领域之一。作者是形象的制作者,翻译是形象的再制作者,译者与原文形象是“我者”与“他者”的关系,出于各种原因,译者会有意无意否定“他者”形象。因此,尽管“信达雅”、“等值”、“等效”等翻译理论为理想的译文提出了理论依据,但是,面对诸多因素的干扰,在翻译实践中,译者无法实现原文与译文完美的重合,无法复制原文的形象。于是,一千个翻译家笔下就可能出现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林黛玉。《红楼梦》是一部反映封建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到现在已有10余种外文译本和节译本,其中有两本较为完整而又影响较大的英译本:一是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翻译的ADreamofRedMansions(ForeignLanguagesPress,Bei激ng,1978),二是大卫·霍克斯(DavidHawks)翻译的TheStoryoftheStone(PenguinBooksLtd.1986)。这两本译作整体来说是比较成功的。但是,不管是中国译者还是外国译者,在《红楼梦》的翻译中,由于想象活动的干扰,不同程度地导致了译文文学形象的变异。一、先入为主的观念引起形象的变异每个民族文学中都有某类人物的艺术典型,如西施是中国美女的典型,孔明是中国智者的典型。这种艺术典型因为长期存在于人民的情感世界里,因而它有了固定的为全民族认可的形貌特征,形象学(imagologie)称之为“全形象”或“社会集体想象物”。“社会集体想象物”是在一个社会、一个集体、一个社会文化总体范围,借用形象、描述等方式表达了这一定义和想象的方法。译者是社会的人,与具体的社会、历史语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觉不自觉地从自己所处的文化大背景来解读异国的语言、文化、社会、历史,无论他有多么强烈的批评意识,都不可能绝对脱离集体无意识的樊笼。他一定会站在本国“社会集体想象物”的角度来审视异国形象,干扰形象图式的改造、冶炼和新的形象的重新组合,引起形象变异。如:例1:悲金悼玉的红楼梦。霍克斯译:“ThisDreamofGoldenDays”,意思为黄金时代的梦忆。金玉象征富贵,但在此处指宝钗和黛玉,宝钗嫁宝玉,宝玉却出了家,故悲之;黛玉泪尽夭亡,故悼之。霍译为“TheDreamofGoldenDays”,悲金悼玉的意思没有译出来,是漏译,还是作者认为与后面的“警幻仙曲演红楼梦”的翻译“TheDreamofGoldenDays”无法取得一致而放弃,笔者不得而知。但是霍后来补充说:“也许正确的译法应该是ADreamofGoldenGirls.”这种翻译在译入语读者脑海里会产生形象错位,Goldengirls(金钗)会使人产生不同的想象,变成西方金色美女的形象,与原作中封建闺阁里弱不禁风的美女形象相比是风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