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所有制形态演进思想的再认识贾云秀1杨文圣2（1．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石家庄河北050031；2．河北师范大学石家庄河北050024）【摘要】学界对《形态》中所有制形态的演进问题一直存在较大分歧，而这直接关系到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问题，因而以文本为据再现马克思恩格斯所有制形态演进思想的本真势在必行。从《形态》文本来看，马克思恩格斯是以分工和分配为依据，将人类社会所有制形态演进描述为：“部落所有制”形态、“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形态、中世纪“封建的或等级的所有制”形态、现代“纯粹私有制”形态。【关键词】所有制；文本；社会形态；分工作者简介：贾云秀（1972-），女，河北宣化人，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研究。杨文圣（1972-），男，河北滦南人，河北师范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人的发展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图分类号】A121【文献标识码】A《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是马克思恩格斯于1845年秋至1846年5月左右共同撰写一部重要著作。在这部著作中马克思恩格斯以论战的方式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唯物主义历史观的基本原理，并根据自己新的历史观科学地阐释了社会形态思想。本文试图通过文本的解读，以期再现马克思恩格斯所有制形态演进思想的本真，以此回应学界对此问题的争论，并深化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一、“部落所有制”形态的再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在《形态》中首先阐释的是第一种所有制形式部落所有制。他们指出“第一种所有制形式是部落所有制。它与生产的不发达阶段相适应。”[1](P68)从这段话可以看出，“部落所有制”形态主要有三个特点：其一，物质资料的生产力极度低下，分工很不发达，当时人们靠狩猎、捕鱼、牧畜，至多是靠耕作维持生活。其二，扩大的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组织，其成员包括父权制的酋长和他们所管辖的社会成员以及奴隶。其三，家庭中的奴隶制——最早的所有制，已经出现，当然，它还是非常原始和隐蔽的。在那里妻子和孩子是丈夫的奴隶，丈夫支配妻子和孩子的劳动。学界对这里的“部落所有制”的看法很不一致。有学者认为它是原始公社制；有学者认为它是对抗性社会组织，也有学者认为，当时马克思还没有把氏族公社和氏族公社解体以后出现的农村公社分开。[２]1843年底至1845年1月，马克思主要研究了英国、法国等西欧国家的历史，但是由于当时古代史特别是远古史研究资料的匮乏，他对原始社会研究还是空白。“部落”这一术语在《形态》中是指具有共同祖先的人们的集合体。马克思恩格斯在这里认为，部落所有制是所有制发展的最早形式，在家庭中已经出现了奴隶制。因此，这里的部落所有制时期，并不是后来人们所理解的原始公有制社会，而是私有制最初的发展形式。马克思晚年时期借鉴摩尔根的思想，认为原始社会的生产力是指包括生活资料和人自身的生产两方面的实际能力，而把家庭形式和亲属关系当作氏族社会的经济基础，把亲属制度当作社会的上层建筑，亲属制度随着家庭形式和亲属关系的变化而变化，这也就意味着上层建筑是随着经济基础的变化而变化。同时，马克思根据摩尔根的实证研究证明了血缘制家族、伙婚制家族、偶婚制家族是共产制生活方式，而且这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条件，因为这些时代家族还是一个力量过于薄弱的组织，没有能力单独去克服生活上的困难。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时代，人们必须靠联合的力量向自然界争得生存的必需品。可见，马克思晚年理解的原始社会是共产制，与《形态》中的“部落所有制”是完全不同的。二、“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形态的再认识《形态》写到：“第二种所有制形式是古典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这种所有制是由于几个部落通过契约或征服联合为一个城市而产生的。在这种所有制下仍然保存着奴隶制。”[1](P69)从他们的论述中可以看出，古代的公社所有制和国家所有制形态的特征有：第一，奴隶制是整个生产的基础。国家所有制是若干个部落通过签订契约或战争征服联合为一个城邦而产生的，是奴隶主及其所代表的“积极公民”以“国家”的名义占有、拥有全国的动产、不动产和奴隶的一种“共同私有制”。在这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