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体资本跨国流动对东道国行业工资趋同化的影响①范爱军刘伟华（山东大学经济学院济南250100）摘要：本文从要素价格均等化理论入手，试将其进行行业扩展，进一步探究其理论适用性。同时，根据已有理论提出相关假设，并以此作为研究视角，利用我国2003-2007年19个行业的相关经济数据作为观测对象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分行业实证实体资本的跨国流动对我国行业工资差距的影响。研究表明，总体上行业引资对我国行业间工资差距的减少具有正向促进作用，但同时，由于行业特征、引资规模以及引资质量的不同使得FDI对不同行业工资波动程度具有异质性。关键词：行业工资差异内生性总体矩估计一、引言虽然此次金融风暴使得全球经济放缓，但凭借经济的稳定发展和投资环境的日趋完善，中国依然成为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之一。多年来，FDI浪潮的涌入不仅带动了我国经济的发展，对我国劳动市场也产生了重要影响。根据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当某一要素流入密集使用该要素的产品时，会降低产品中该要素的报酬，相对提高其它要素的价格。FDI作为一种资本要素引入我国，长期也会遵循资本边际报酬递减的规律，随着产品中资本劳动比的不断上升，其不可避免地会对我国劳动力工资产生重要影响。如果对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引资同时试推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不禁会引发如下思考：目前分行业引资对我国行业间劳动工资差距的净影响是否显著？如若显著，主要表现在哪些行业？该净效应是遵循要素价格均等化定理促使我国行业工资趋同化还是与之背离加大行业间的收入分配差距？这种工资影响的净效应是否存在着明显的行业差异性？另外，随着我国引资规模的不断攀升，其行业倾向也日趋明显，结合国内不同行业的固有属性、分行业引资规模、质量及FDI的水平技术溢出效应与工资溢出效应，使得目前FDI对我国不同行业工资差距影响的净效应进一步不确定化和复杂化。笔者认为，FDI对我国行业工资差距影响路径的复杂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四方面的不同：首先，FDI不同量。作为我国资本的补充，外资逐利性的特点使其必然会较多流入资本报酬相对高的行业，因此不同行业外资流入的绝对比重和相对比重不同，存在着行业引资的规模差异。其次，FDI不同质。我国行业引资随宏观政策、中观环境等外生影响变量动态变化,且知识、技术密集型的行业外资流加大，这大大提高了FDI的知识与技术含量，进而促进了我国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影响我国相关行业工资。第三，由于行业的固有属性，不同行业资本劳动的有机构成差异较大，这样即使运用比较静态分析，锁住引入FDI的质和量，引入单位同质的FDI也会对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的工资产生不同影响。最后，通过不同行业FDI对相应内资企业工资的水平溢出效应不同，加成、复合FDI对行业工资差距的影响力度。行业和企业层面实证的基本结论表明外资企业比国内企业支付更高的工资，这样会对内资企业的工资拉动产生影响，如Aitken，Harrison和Lipsey（1996）研究发现在墨西哥和委内瑞拉，外资企业有增加行业平均工资的倾向，因此行业外资可通过对①本文得到山东大学“985工程”三期创新基地建设项目资助和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项目编号：06JZD0015）的资助。文责自负。内资工资的水平溢出效应作为间接路径，进一步影响我国不同行业的工资差距。基于上述影响路径复杂性的分析及笔者提出的几点思考，使得本文细化FDI工资效应的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论和现实价值。文章的第二部分通过综述现有文献，发现相关研究存在着一定的理论和实证空白，提出可能的相关假设及研究的立足点；第三部分对研究变量进行统计分析，指出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及其解决方法；第四部分建模，量化不同行业实体资本流动对于我国行业间工资趋同化的影响；最后，总结实证结果，并结合我国目前行业工资发展现状探究相关原因。二、研究现状及本文视角（一）文献简要总结与评价目前，已有相关文献中FDI对东道国工资水平影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层面：一是内、外资企业水平工资的比较，如YaohuiZhao(2001)，邵永发（2004）等，经验数据一般支持外资公司支付高工资的假说；二是围绕外资对内资企业的工资溢出效应,如Aitken，Harrison，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