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种学研究】论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识别问题李秀敏(南京大学哲学系，南京210093)摘要:在现代逻辑研究中，可能世界语义学不仅揭示了模态逻辑公理系统的直观背景,而且提供了强有力的语义工具，使模态逻辑的研究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但在可能世界语义学的研究中，也遇到了许多哲学上的难题。本文仅对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识别问题进行分析、探讨。关键词:可能世界;跨界识别；跨界同一性中图分类号:B8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8444(2004)02-0166-0320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当代著名的逻辑学家克里普克(S.A.Kripke)、欣提卡(J.Ilinlikka)等人根据莱布尼茨(G.W.Leibniz)的“可能世界”概念建立了完整的模态逻辑语义理论——可能世界语义学。在现代逻辑的研究中，可能世界语义学不仅严密而清晰地揭示了多种模态逻辑公理系统的£1观背景，而且为其它的非经典逻辑、自然语言逻辑、逻辑哲学和语言哲学的深入研究开辟了道路。对丁可能世界语义学理论，如果对共进行哲学分析，则存在一些争议。本文着重分析探讨可能世界理论中的跨界识别问题。所谓跨界识别问题，即根据什么标准识别在不同可能世界中存在的个体是同一个体的问题。对于这一问题，综观各学者的研究，有三种不同的态度。一种观点认为跨界识别问题是所有承认可能世界理论的必然结果；一种观点认为跨界识別问题不是可能世界理论的后承；还有一种观点通过否认跨界识别问题否认可能世界理论。之所以会山现这种差别，笔者认为其根本原因在于对“可能世界”内涵的不同理解。可能世界”概念最早是由17世纪初的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在《论形而上学》中提出的,目的是为了区分必然真理和偶然真理。莱布尼茨认为，一个事物情况A是可能的，当月.仅当A不包含逻辑矛盾。也就足说，一个由事物情况A1、A2、A3……构成的组合是可能的，当且仅当A1、A2、A3……推不岀逻辑矛盾。由无穷多的、具有各种性质的审物所形成的可能事•物的组合,就是一个可能世界，而现实世界是所有存在的可能事物形成的纟Ft合。莱布尼茨阐明了“可能世界”概念后，进而用它去刻画必然、偶然、可能等模态算子,这为以后建立模态逻辑语义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极大的推动了模态逻辑的发展。尽管如此，关于可能世界语义学中的“可能世界”这一概念能否定义、如何定义的问题，时至今日还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由此导致逻辑学家们和哲学家们对跨界识别问题的不同认识。一种观点认为跨界识别问题是所有承认可能世界理论的必然结果，否则该理论会失去意义。对于这种观点也有两种不同的解釋。一种解释认为，从直观上看，“如果鲁迅不弃医从文的话,鲁迅可能成为一名医学家”之类的语句是有意义的。这就是说，尽管在现实世界中，鲁迅弃医从文，成为我国著名的文学家和思想家；但是我们完全可以设想这样的可能世界：在其中鲁迅没有学习文学，而是继续学习医学，后来成收稿日期:2003-11・19作者简介:李秀敏(1972-),女，黑龙江海伦市人,南京大学押学系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逻辑哲学研究。为一名I矢学家。显然，这个可能出界中的鲁迅和现实世界中的鲁迅必须是同一个鲁迅，否则我们上述谈论毫无意义，这样也就承认了鲁迅足一个跨界的个体，他可以跨越不同的可能世界而存在。因此，个休能跨越不同的可能世界，这样就产生了跨界识别问题。此种观点是建立在可能世界是人们设想的任何一种世界定义基础之上的，即认为“可能世界包括我们能想象到的任何世界，也就是我们能想象到的任何世界都是可能IU：界，我们的现实世界只是可能-IU：界中的一个。”m略微不同的一个定义认为，“可能世界是指人们话语中的一切场合或情况，它•可能同我们关丁真实世界的知识相排斥但是可以为我们所想象。”⑵另一种解释认为，“跨越世界的个体是可能世界理论必然派生的，其存在是勿庸置疑的。如果否认这种个体的存在，必定导致认为一个个体只能存在于一个世界之中，个体必定是限界个体，这样就会造成下述结果：或者所有可能世界中没有相同的个体，即各个可能世界的个体都各不相同，其中的各个事态也互不相同；或者所有的个休只存在于一个世界例如现实世界之中。这样一来，任一语句P只能描述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