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关系和谐：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历史经验通过对中国社会主义民主发展史的利益分析，可以清楚地发现社会主义民主的兴衰与利益发现、表达与协调机制是否良好运转有密切的联系。利益关系的变迁过程以及利益表达、发现与协调的各个环节的状况，是把握社会主义民主运行的实际状况以及其在不同历史时期的特质的关键所在。一、利益关系真实：社会主义民主的初创与发展阶段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到1966年“文革”的发动期间，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初创阶段。该阶段内我国初步建立了社会主义民主的基本制度框架，通过了《宪法》、《选举法》等一系列民主相关法律制度，使人民当家作主的概念深入人心。（一）利益表达机制的直接性很多资料显示，在延安边区政府里，政府和人民之间的沟通是面对面地进行的，这缩短了信息传递的中间环节，最大限度地避免了信息失真。当时边区里的公共管理事务相对较少，人民群众对自己的利益诉求基本都停留在直观的认识上。人民群众的利益表达方式主要表现在他们对政府所采取的合作或回避的态度。在边区政府存续期内，民众的不合作可能是潜在的致命威胁。1931年11月召开的中华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中明文规定，苏维埃公民在十六岁以上均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直接选派代表参加各级工农兵会议（苏维埃）的大会，讨论和决定一切国家和地方的政治事务。为了避免多层选举带来的信息传递失真，工农兵政权时期的间接选举在边区政府里被改为“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的选举”。谢觉哉同志对这种制度变化的说明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现在参加选举的，各阶级选举的，各阶级的人都有，各阶级不同的利益，都反映到选举上来，要使最大多数的意见能够表现，只有处处都由选民直接参加。”“民主运动剧烈的国家，总是要求直接选。”1当时在陕甘宁边区里，选举被视为“是人民对政府工作的大检阅”，它能“打破人民文化低不够选举的胡说”，选举是“革命民众特有的权利”，“是选举人与被选举人一齐上大课”2这些文化程很低的农民创造出了许多新颖的选举方式，收到了极好的效果。当时对有一定文化程度的选民采用“票选法”；识字不多的选民采用“画圈法”、“画杠法”、“画点法”；不识字的选民则采用“让人投豆法”、“烧香点洞法”等；对居住分散和行动不便的选民，由选举委员会组织工作人员背着流动票箱上门收集选民的投票。3这样贴近人民生活的选举表现出极佳的效果。据统计，陕甘宁边区1937年第一次选举中，参加选举的选民一般占选民总数的80%，差一点的地区也在半数以上。在1941年的第二次选举中，仅据曲子县的统计，全县选民共25175人，参加选举的为20223人，占80.4%；另据吴堡第六区的统计，全区选民3505人，参加选举的为29611谢觉哉著：《谢觉哉文集》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20-221页2谢觉哉著：《谢觉哉文集》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74-479页3王颖著：《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选举制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05页。人，占84.5%；总计全边区参加选举的选民占选民总数的80%以上。4选后担任边区参议会副议长与边区政府副主席的无党派人士李鼎铭在1946年汇报选举工作的报告《边区人民的伟大胜利》一文中揭示，“一百七十位边区参议员里头，有工人六、贫农十八，中农六十九，富农二十六，商人九，地大三十四，其他八。其中有回回三个，蒙古人三个，妇女七个。这无疑地反映了边区内部的社会关系和民族无论在当时还是在现在看来，这都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毕竟在历史上很少有穷苦人民直接参与国家机关与公共事务的管理的。关系，社会关系上各阶层是完全平等的。”5（二）利益协调机制的真实性以今天的视角看待20世纪40年代中后期共产党的机关报纸《解放日报》上的社论或评论员文章，可以发现共产党人在当时提出的许多设想和主张是非常民主的，这也是共产党人赢得绝大多数民主党派、国民党内部开明人士以及全国广大劳动人民支持的重要原因。在司法领域，该方式强调调解胜过审判，由司法人员深入群众，动员当地老百姓来反复做当事人的工作以达成调解。“马锡五审判方式”的确立和推广也体现了利益协调机制的真实性，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