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电视“救”戏曲还是戏曲“救”电视？2016-09-14费泳是电视“救”戏曲还是戏曲“救”电视？■费泳内容摘要：中国戏曲在当代的生存状况是学术界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戏曲与电视“结缘”、“联姻”后，更是引发了人们对两者结合的探索与实践。三十二年过去了，对于“戏曲电视”的研究，无论是理论积累还是实践探索，都需要梳理与总结。本文旨在梳理戏曲与电视各自的特点，廓清“电视戏曲”与“戏曲电视”的概念，对戏曲与电视的结合作一历史回顾，并回答在不同阶段，戏曲与电视的结合给双方发展带来的影响。本文试图以“戏曲电视”为主体，以戏曲电视栏目为案例，对戏曲和电视的结合作一“解剖式”研究，以探求戏曲电视之未来走向以及戏曲应如何借用现代传媒力量吸引当代观众，并再次重申中国传统戏曲必须紧密依附于时代才能得到时代回应这一理念。关键词：戏曲电视戏曲电视栏目：J９0文献标识码：A：0257-943X（2012）0３-0088-09如今，中国戏曲被许多年轻人视为节奏拖沓、手段陈旧、与时代脱节、老掉牙的东西。戏曲市场普遍低迷，似乎正需要电视手段来宣传推广（或者说得激烈点是“拯救”），某些电视台也正是这样在实践着、探索着。可是，电视刚刚进入中国大陆的时候，戏曲倒是为它做过很大的贡献。戏曲与电视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到底谁先主动？两者究竟是谁在“救”对方？如今戏曲节目收视率低下的状况该如何改变？或者说，电视救戏曲，该怎么救？一系列的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还是让我们从它们的结缘说起。一个著名的舞蹈家曾给文坛泰斗肖伯纳写信说:“假如我们两个结婚，生下的孩子头脑像你，面孔像我，该有多好哟。”萧伯纳接到信，一本正经地给她回了一封信:“要是这孩子头脑像你，而面孔像我，那岂不是糟透了！”有专家曾用这段艺坛趣闻来比喻９０年代初期戏曲电视化的探索。后来，戏曲与电视的结缘、联姻的说法也就被常常提起。戏曲和电视的结缘是以电视主动示好为始的。那时，古老的戏曲是完整的、成熟的，是中国最成熟、最有魅力的表演形式，而电视则是新生的、稚嫩的，是新兴的科学技术与传播媒介。任何一种新的艺术品种的诞生与成长，都要借助于其它成熟的艺术品种的力量，而用电视来表2现精湛成熟的中国戏曲艺术的经典之作，可以说是电视艺术发展所走的捷径，也较容易使电视艺术为广大观众所接受。本雅明认为，在古典文化中，艺术品是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中被生产出来的，艺术品必然会受到各种特定因素的深刻影响，而带有某种稀罕、特别以及独一无二的特点。［1］戏曲作为中国传统的文化艺术样式，正是这种稀罕、独特性的具体显现，电视急需她来充实内容。由于技术的原因，我国电视刚开始的节目制作量非常小，适合播出的节目是现成的电影和现场录制的戏曲。因此，中国电视的诞生初期对中国古典戏曲有一种依赖性，理所当然会把戏曲艺术作为自己汲取艺术营养的重要对象。应该说，是戏曲让电视逐渐走进了观众的视线，是戏曲首先提升了电视在观众中的地位，所以说戏曲与电视结缘阶段是戏曲“救”电视的阶段。在这个阶段，电视基本上以“复制”功能介入戏曲，我称之为“电视戏曲”时期。①1958年5月1日，北京电视台成立（20年后改称中央电视台），标志着中国电视事业的起步。戏曲随即进入家庭荧屏，成为电视文艺的重要组成部分。同年6月26日，北京电视台首次在剧场实况转播了伤残军人演出的文艺节目后，戏曲演出的电视实况转播由此开始。这时期依靠电视转播的戏曲有梅兰芳先生特意为国庆十周年献礼而排演的大戏《穆桂英挂帅》，有尚小云先生的代表剧目《双阳公主》，有荀慧生先生的拿手好戏《红娘》，有深受观众喜爱的马连良和张君秋先生合演的《三娘教子》，有张君秋、叶盛兰和杜近芳合演的《西厢记》，以及麒派老生周信芳先生的《四进士》等。［2］（P.27-28）由此可看出，电视实况转播戏曲舞台剧是戏曲与电视最初结合的表现形式，由于它保留了戏曲艺术家在舞台演出时的实际风貌，因此这一转播形式一直沿用至今。根据其播出特点，人们称其为“戏曲大舞台”或“空中剧院”等。进入60年代中期，随着电视技术的更新发展、电视手段的日渐丰富，尤其是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