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一定、必须、继续”的词性兼论副词和谓宾动词的区分○徐今孙宜琦（大连理工大学中文系，辽宁大连116024)［Reference］“一定、必须、继续”的词性一直受到关注，但各家在判断这几个词的词类性质时标准不太统一。本文旨在从谓宾动词句法特性的角度出发，尝试性地提出一个区分副词和谓宾动词的辅助性方法。本文结论是：“一定”兼副词和助动词，“必须”是助动词，“继续”兼副词和谓宾动词。［Keys］副词；谓宾动词；句法特性H042：A：1672-8610（2013)06-0007-02“一定、必须”通常被视为副词，从吕叔湘的《现代汉语八百词》到候学超和张斌分别主编的《现代汉语虚词词典》再到第6版的《现代汉语词典》，都把“一定、必须”标注为副词。但有学者持有异议，李人鉴认为“必须”是助动词，郭锐认为“一定、必须”都视为助动词更合适。“助动词”这个名称是着眼于它对动词的辅助作用而确定的，若着眼于它们所带宾语的性质，助动词实际上就是谓宾动词。［1］副词不仅和助动词这类谓宾动词不好区分，还和其他不少谓宾动词有纠结，如“继续干下去”中的“继续”，是谓宾动词还是副词？该结构是述宾结构还是偏正结构？虽然像《现代---本文来源于网络，仅供参考，勿照抄，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汉语八百词》《汉语常用词用法词典》《现代汉语词典》等几家词典都一致性地认为“继续”是动词，但邢福义曾力图证明动词前的“继续”是副词。［2］“一定、必须、继续”的词类性质究竟如何？副词和谓宾动词有没有可能划分清楚？本文旨在对此进行探讨。一、“X不X”是否是助动词的必要条件？大部分学者不把“一定、必须”看成助动词而视为副词，是因为它们不能进入肯否重叠式“X不X”格式，这也就是把“X不X”看成是助动词的必要条件。郑贵友提出判定助动词的三项标准［3］：1.单独做谓语2.前加副词做谓语核心3.肯否重叠（X不X）他认为这三项可作为与副词相区分的标准。其中，（1）（2）两项都有不少例外，因为副词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单独做谓语，（3）是较周密的，是强式标准，“一定”正是因为不能进入“X不X”格式，因此不判定为助动词而是副词。李人鉴则怀疑“X不X”是否是助动词的必要条件，他认为“必须”虽然不能说成“必须不必须”，但它和其他公认的助动词“要、应该”具有相当多的句法共性，理应也是助动词。［4］郭锐同样认为“必须”无论在句法分布还是在词义上都和助动词而非副词更接近，应该归入助动词。除了“必须”外，“一定”也是如此，和助动词“应该”有相似的句法分布，可同时在认知领域和义务领域使用，因此也应该是助动词。郭锐还进一步提出“X不X”的标准实际上也没有贯彻到底，如“我得进去”中的“得”，虽然不能说“得不得”，但“得”依然被普遍视为助动词。可见，把“X不X”作为助动词的必要条件是不可靠的。［5］我们对马庆株列出的助动词一一进行检验，发现下述助动词都不能进入“X不X”格式［6］：---本文来源于网络，仅供参考，勿照抄，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必要”类：得、须得、必得、犯不着“可能”类：免不了、得以、来得及“愿望”类：要想、乐得、懒得、苦于“估价”类：难于胡裕树、范晓认为“应、得、必、须、必须、将、可（可能）、怕”等八个不能进入“X不X”格式的词都是助动词。“X不X”格式在排除副词时非常管用，但用它来考察助动词则显得过严，会把一些真正的助动词漏掉，李人鉴和郭锐怀疑“必须、一定”也是被漏掉的助动词，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认为，“X不X”并不是助动词的必要条件，而只是大部分助动词所具有的一个句法组合特性。为了更好地对副词和助动词进行区分，本文打算把助动词放到谓宾动词这个身份上来着眼，过去对谓宾动词的句法特性做过一些很好的观察和分析［7］，但还不够用，无法用之来帮助鉴定某个词是谓宾动词还是副词。本文尝试提炼出一条能够辅助于词类鉴定的谓宾动词的句法特性。二、谓宾动词的句法特性彭可君列出了现代汉语常用谓宾动词194个［8］，本文考察了这全部194个谓宾动词后发现：谓宾动词后接的谓词性宾语中的核心动词不能带体助词，试看：（1）我打算回家。（动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