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改革家中国现代教育改革先驱郭秉文二、郭秉文对中国现代高等教育改革的艰难推动作为中国现代最早的大学教育家之一，兼通文理、融汇中西的学术背景使郭秉文对现代大学理念和大学精神有着深刻的理解与体验。他锐意改革，不断地开拓创新，在民国初期高等教育的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华，进行了把西方（尤其是美国）现代大学教育理念和模式与中国本土需要相结合的探索，开创了中国高等教育现代化改革的新局面。1.创办综合性大学——东南大学（1）学科设置多元化。早在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教务长时，郭秉文就已着手对学科设置进行改革。该校从创办之初就表现出与国内其他高等师范学校不同的发展路向，即完全突破师范学校设科的局限。郭秉文认为，高等师范学校的办学不仅应着眼于中学教学需要，更要从社会需要出发。当年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诸多学科设置均有开风气之先的意义。1915年前，该校只设有国文史地部与数学理化部，而在郭秉文主持校政后，为适应社会需要，又陆续添设了英文、教育、体育、农业、工艺、商业6个专修科。比如，1916年体育科的专设使南京高等师范学校成为我国最早培养体育方面人才的高等学校，而设置此科是因“社会体育不振，而任体操教师者又多不明体育之原理”；又如，工艺科的设置既是因为“人民生产薄弱，而一般毕业生又缺乏职业之知识技能，解决之法惟有提倡职业教育”[15]，也是由于中国民族工业的发展急需工业人才。1921年，郭秉文更是将国文史地部与数学理化部合建成文理科，下设国文系、英文系、哲学系、历史系、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和地学系八系，加上原来的六科和新增的两科---本文来源于网络，仅供参考，勿照抄，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文理专修科和国文专修科），共有八系八科。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学科结构突破了师范学校的框架，形成了寓师范教育、基础教育和实科教育于一体的崭新格局。时人曾这样评价道：“南高诸所擎画，颇部异章，而专科增设之多，尤为各高师所未见。”[16]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初具综合性大学雏形的基础上，郭秉文顺势提出改办大学的建议，得到校内外的一致赞同。正是由于郭秉文对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发展前景深谋远虑，高屋建瓴，细心筹划，才使学校逐渐形成综合性的规模，升格为大学也终成顺理成章之事。东南大学成立后，更是集文、理、农、工、商、教育于一体，其学科之众多和齐备居当时全国之冠。东南大学首任工科主任茅以升在1923年时曾说：“本大学学制，以农、工、商与文理、教育并重，寓意深远。此种组合为国内所仅见，亦即本大学精神所在也。”[17]（2）创建“寓师范于大学”的师资培养模式。近代中国教育模仿日本，中小学教师均由专门的师范院校培养。1922年《壬戌学制》颁布后，高等师范学校纷纷升格为大学，但是改为师范大学还是并入综合性大学，成为教育界争论的焦点。对于这个问题，郭秉文和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看法有所不同。蔡元培认为，“学”与“术”应有所区别，“学”是学理，“术”是应用。他坚持大学以研究基础理论为中心，而将发展应用科学的职能赋予专门学校。郭秉文却不太赞同这种“学”与“术”分离的做法，他对美国的师资培养模式倍加推崇，力主高等师范学校应并入综合大学，使综合大学兼有培养师资的功能。这与他具有综合性大学的办学理念以及对美国师范教育体制的深刻了解有关。晚年的郭秉文曾将自己当年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和东南大学的办学思想归纳为一个“平”字，即大学教育应力求做到“四个平衡”：通才与专才的平衡、人文与科学的平衡、师资与设备的平衡以及国内与国际的平衡。其中，通才与专长平衡的观点反映了郭秉文对大学教育目标的理解。他认为，大学应培养各种类型的平正通达的人才，既要培养通才，也要培养专才，通才教育与专才教育在大学里要相辅相成，不可偏废。具体体现在高等师范教育的培养目标上，即中等以上学校的教师“应该是双科的学士、硕士和博士，师范生的学业标准完全要与大学一样，并且希望能出类拔萃，有过之无不及。此外，还须加工加料，具备两种修养”。而这两种修养，“一是教材教法的精研，一是器识抱负的培养”。因此，“教师的来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