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歌声翅膀翱翔:试论《所罗门之歌》中两大隐喻线索融合摘要：飞翔与歌曲不仅成就了《所罗门之歌》的诗意表达，亦堪当该小说两大行文线索。二者虽一直为评论所热议，然则其融合所传达的独特寓意却鲜有人探究。本文力从歌中有飞和飞中有歌两方面来探讨二者的融合：歌曲中的飞翔主题体现出歌曲作为祖先文化的载体，一则强化了飞翔传奇，二则引领奶娃找回了身份；而歌声缭绕的飞翔场景又进一步确认了文化回归是身份构建的先决条件。因而二者的融合同时也是政治诉求与文学审美的完美结合。关键词：《所罗门之歌》飞翔歌曲黑人身份建构托尼莫・里森的小说《所罗门之歌》于1977年问世。在小说前半部，主人公奶娃身陷种种矛盾和冲突中，于是离家出走，去南方先祖故土寻找一袋父辈遗失的金子，收获的却是无尽的传奇、歌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家族的禀赋一一飞翔。寻金之旅由此幻化成为寻根之旅，真正的财富实际上是先祖文化。小说反映了当时美国黑人青年因深受白人主流文化冲击，精神上流离失所，没有自我，呼吁只有通过文化回归达到身份认同才能在社会中构建完整的自我，从精神奴役中解放出来。从时间跨度上看，《所罗门之歌》讲述了奶娃从出生（1931）到32岁（1963）的成长经历。这一期间正值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1917-1935）及黑人民权运动（1955-1970）时期，因此莫里森的创作深受该历史背景影响。小说中随处可见的飞翔和歌曲元素体现了他对黑人文化的推崇与热爱。飞翔源自于非洲约鲁吧神话。非洲黑人曾被当成奴隶强行运往美洲奴隶市场，途中常有奴隶跳海自杀。但神话中，“从贩奴船两旁跳下的奴隶据说都飞走了，飞翔象征着精神在自由中重生”（Elizabeth122）。“它讲的是会飞的黑人。那是我生活中的传说。飞行是我们的天赋之一……过去人们常谈到飞行，在黑人圣歌和福音书中都有飞行”（Thomas122）。小说正是基于这一神话而构建，以奶娃从精神死亡，无法飞翔到精神重生，实现飞翔为中心线索而展开。因而飞翔喻指随处可见，如许多人物名字（所罗门、辛•勃德（Byrd）、羽毛等）、各种飞禽（翅膀、鸟、孔雀、鸡等）。此外，黑人歌曲也一直以各种隐喻形式在文本中回荡：各类乐器名称（如鼓，吉他，喇叭）、各种音乐术语（如音符，音键、音阶）、布鲁斯音乐家（如布兰德-勒蒙-杰弗逊、BB•庆、怀茨•瓦勒）层出不穷。笔者认为歌曲实则是小说建构的另一条隐喻线索：小说同时也以奶娃追寻、内化并最终自由演绎所罗门之歌来架构情节。以歌名《所罗门之歌》为题足见莫里森对歌曲的良苦用心。而歌曲的线索价值却常被多数评论忽视。鉴于文本中随处可见的歌曲与飞翔元素，飞行与歌曲均被热议，但评论多是对它们分别加以关注。对二者的融合及其对身份认同主题所产生的独特寓意却鲜有探究。笔者认为二者在文中一次次的融合绝非巧合，而是匠心独具，喻示着文化回归对黑人身份构建的决定性作用。本文将首先通过分析标题和歌词，论证歌中有飞以及这一融汇传达的独特寓意；然后进一步讲述代表着历史、文化的歌曲与每次主题性飞翔之间的融合及这一融合的意义所在：哈莱姆文艺复兴所推崇的黑人文化回归和黑人文化身份的建构。一、寓飞于歌在线索歌曲的标题和歌词中，飞翔的身影时时可见。首先歌曲标题，亦即小说标题“所罗门之歌”通过寓飞于歌，昭示了莫里森对整部小说的架构设想。标题中的所罗门(Solomon)的发音与solo-man相近,solo在英文中意为单独飞行，因而标题SongofSolomon还可以理解成记载并纪念单独飞行的人的歌曲。Solomon可以推衍为solo-man亦非牵强附会。莫里森对发音相近的词语的关注、对炼字的兴趣在文中有多处证据可供考究。如文中所罗门(Solomon)、线索歌曲“糖人(sugarman)”之歌，还有奶娃故乡的不同称呼------沙里玛聂(chalimagne)、沙里蒙(shaleemone)＞沙里玛(shalimar)发音相近。莫里森有意让沙里玛镇居民把沙里玛发成沙莉蒙是因为那样听起来更像所罗门一一他们共同的祖先。由此可见，作品中词语发音近似可以产生丰富隽永的涵义。因而所罗门之歌(Sor^ofSolomon)延义为songofsolo~man暗指记载并纪念单独飞行的人的歌曲(SongofSoloman)亦切合常理。飞翔由此融汇在标题《所罗门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