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江涛：试论中国早期宫城的形成及初步发展高江涛•2012-03-2117:00:51：《考古与文物》2009年第05期宫城是中国古代城址和中心聚落中最重要、最核心、最引人注目的部分。然而宫城的出现并非与城址的出现同步，当史前城址发展到相当成熟的阶段时才出现了宫城。偃师商城宫城曾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宫城，二里头宫城的发现将宫城出现的时间一下提前了几百年[[1]]。但是二里头成熟的宫城形态有理曲使我们相信早于二里头文化阶段已冇了宫城的雏形。近年蓬勃发展的聚落形态考古研究和一些重大遗址的考古新发现为宫城的形成问题提供了线索。在此，笔者不揣浅陋，试就屮国早期宫城的起源、形成及相关问题谈点粗浅看法。一宫城的萌芽及雏形宫城具有象征意义上的宫城目前可追溯至陶寺文化早中期阶段。陶寺中期城址平面大致呈圆角长方形，总面积约280万平米。是我国黄河流域迄今发现的规模最大的史前城址[[2]]。此外在陶寺城址中还发现了陶寺早期小城、早中期宫殿区、中期大墓等重要遗迹[[3]]。城址中发现的较高规格居址位于早期小城的南部边缘，这些居址可分为东曲两个区。西区已探出的夯土基址形制规模不大，发掘者称其为下层贵族居住区。东区被称为上层贵族居住区，又称“宫殿区”。从整个早中期城址的布局及东区内涵來看，这一认识确有道理。首先东区总面积约6.7万平方米，其中少见早中期的墓葬、手工业作坊等其它遗迹。该区内中曲部为核心建筑区，面积约5万平方米。东半部靠近东墙Q4的地带无建筑及建筑垃圾，有相对集中的灰坑，可能是宫殿区的生活垃圾区，面积约1・7万平方米。在核心建筑区发现了陶寺文化中期的大型夯土建筑及高等级的建筑垃圾。建筑垃圾中出土三块篦点戳印纹口灰墙皮和一块罕见的带蓝彩的口灰墙皮。这些表明东区非手工业作坊区和墓葬区，也绝非一般居民的聚居区而很可能是较高等级贵族居住区。2007年，面积达1万多平方米的夯土建筑基址IFJT3和IFJT3内柱网结构明显的宫殿夯土基址的发现确认了陶寺遗址宫殿区及宫殿类建筑的存在[[4]]。此外，从东区在整个城址中的布局规划看，东区南边紧靠早期小城的南墙Q10和Q11,西边有大南沟为界与下层贵族居住区分开，东边直到东墙Q4,北边则有空白地带和位于屮梁村的屮期大型普通届址相隔离[[5]]。这样整个东区即宫殿区处于一种四面相对封闭、相对独立的形态，这其实是从空间上凸现最高统治者与普通届民甚至一般统治者的区别，表明他们已受到特别的保护。这时的宫殿区虽然不像以后的都城那样有规止的宫城城垣圈起，但是已经基本具备成熟都城小宫殿区的特征。陶寺宫殿区这种相对封闭和独立的存在形态在很大程度上已具有了宫城的性质和功用。这一•时期可称为宫城的萌芽时期。值得注意的是，陶寺遗址微观聚落形态和宏观聚落形态的考察表明这一时期的陶寺社会已进入了属于早期国家形态的邦国阶段，文明社会已初步形成[[6]]。真正具冇宫城功用形态的实体则是新碧城址的内壕。近年来在河南新密市的新若遗址发现一座而积约100万平方米的龙山文化末期至新若期的城址[[7]]o在该城址屮发现了外壕、城壕和内壕三重防御设施。内壕设在城址西南部地势较高处，内壕圈占地带为城址的中心区，而积约在6万平方米以上。目前在内壕圈占的屮心区偏北处发现了大型建筑遗迹，具体位置就在今梁家台村东北的高台地上，这里也是整个遗址海拔最高处。己经发现的大型建筑现存部分整体呈刀把形,主体为长条形。现存东西长92.6米，南北宽约14.5米，总而积达1千多平方米。大型建筑为浅穴式，带冇夯筑的南北“窄墙”，南北窄墙Z间为明显的踩踏而，推测是一处规模宏大的需天活动场所[[8]]o结合以往在该屮心区出土冇青铜容器残片、类似二里头文化青铜牌饰图案的器盖、刻冇夔龙纹的陶器圈足等高规格的遗物，内壕圈占的区域很可能为高级贵族的居住区，其或宫殿区所在。若然，新碧城址的内壕就具冇了以后成熟的宫城城墙的功能与作用，而内壕圈占的区域则相当于后来的宫城及宫殿区。但很显然，这时的内壕与此后高耸于地而且规整的宫城城墙又冇所不同，无论从建筑规格上述是功用上看都具冇更多的原始性。此时，如新誓内壕类的防御建筑体及其圈占区域可称为宫城的雏形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