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之幕与博弈——兼谈“黄灯规则”的合理性摘要：本文首先是把博弈论中的共同知识同无知之幕结合起来考虑，也就是认为在博弈中保持一种无知状态同样是一种共同知识。这样，我们可以把无知之幕纳入到博弈解的制定过程中来。其次，尽管无知之幕可以纳入到共同知识的范围，但本文强调在博弈中对策略的选择，无知之幕及其设置所具备的特殊作用，至关重要。最后，本文也结合一些具体事例对无知之幕的重要意义进行说明。关键词：公共知识无知之幕均衡策略正如博弈论学者所指出的那样：博弈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理性人之间的一个互动；博弈论作为一个学科，研究互动中的理性人——即参与人(player)——如何进行策略或行动选择以最大化各自的利益。（潘天群.论辩博弈与不一致性意见的消除[J].哲学研究，2007（12）：102-106）博弈有三个因素：一是理性人，二是策略选择，三是收益。可以看出，策略选择是联结理论性人及其利益的中间环节。但是，尽管策略选择是中间环节，但却是人们现实活动中最直接、最具决定性的环节。换句话来说，现实的生活行为，无非就是形形色色的策略选择所组成的。所以，设置某些规范，对于促使理性人在参与博弈过程中选择策略的时候，使得彼此达到更易达到收益的均衡状态，是具有根本性的作用的。一、共同知识与无知之幕在博弈论的发展过程，公共知识的概念是比较迟才出现的。博弈论的创始人冯·诺依曼（1903—1957）于1928年发表了一篇论文（？），标志着博弈论这门学问的诞生。但直到1951年，博弈论最基础的概念——纳什均衡——才被提出来。而后又过了约20年，即在二十世纪70年代左右，由Lewis和Aumann才提出了共同知识（commonknowledge）这一概念。（【日】金子守.博弈理论与魔芋对话[M].张企、催小倩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前言p7）也就是说，对共同知识问题的重视是在博弈论完全成熟之后的事情。这一问题耐人寻味。我认为，其中就在于策略选择才是博弈行为乃至人们现实生活的直接性因素，而共同知识则是策略选择的隐藏因素，我们首先关注直接性的东西而后关注隐藏着的东西，这是很正常的；此外，共同知识也不仅仅是博弈论所要关注的，而是大多数科学都必须关注的其一开始被博弈论所忽视就不足为奇了。所以，博弈论对公共知识的独特界定才是这里所要关注的。所谓公共知识，指的是“参与人知道他的对手知道他知道。”更为精确则可以这样定义：“如果E是共同知识，‘参与人i知道参与人j和参与人k知道参与人i知道m知道……E’的说法都是正确的。”（朱·弗登博格、让·梯若尔.博弈论[M].黄涛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451）可见，共同知识是属于人的认知范围，并且共同知识并不仅仅是指完全已知的信息，而且也必定包括那些未知的知识。也就是说，不论已知的还是未知的知识，只要是博弈参与人都知道，那么就是共同知识。需要指出的，在我看来，共同知识正是上述所指出的博弈三要素之一理性因素的表现形式；反过来则是这样的意思：判定一个博弈参与者是否具有理性，就要看他是否具有这样的共同知识。可以说，不论一个人知道多少知识，也不论一个人有什么样的谦谦风度，只要他在一个博弈行为中没有这样的共同知识，那么就不应被称作为理性的博弈参与人。“脏脸”博弈就是典型的共同知识的例子。房间中有三个人的脸都是脏的，但因为他们都看不到自己的脸，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脸是脏的。这时候局外人进来后提醒：你们三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人脸脏。三人互看之后没反应。于是局外人继续提醒：你们知道吗？这时三人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脸脏并且脸红。这里的共同知识就是脸脏和脸红，并且每个人都能认知到这样的事实。现在把局外人的第二次提醒转换成把脸红作为博弈的收益，即甚至如下三种收益情况：一是如果脸脏并且脸红，则收益为0；二是如果脸脏但不脸红，则收益为-1，三是脸干净但脸红，则收益为-100。此时，博弈的纳什均衡则是不脸红，即使脸脏了也不脸红。（博弈论454）。上述区分了脸红和不脸红的情景，而这样的情景跟是否收益有关：如果跟收益挂钩，则全不脸红；如果与收益无关，则全部脸红。尽管这两种情形在日常生活中都会出现，但更加普遍的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