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基础理论研究【伦理学基础理论研究】补会伦理化向度之探由“德性”而“德行”的新视角郭刚*（摘要）为了弥补当代道德沦丧和意义的缺失，有必要重新寻找社会伦理化可能性路径。社会伦理的内生点从何延岀？是先天的“德性”还是后天的“德行”？是个体自觉还是共同体的觉醍?补会制度化、程序化的规范伦理如何能与道德主体相-•致?社会伦理能否公共化、普世化?在社会伦理的建构屮，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学者，都不同程度地忽视了由徳性而徳行的屮间环节常徳的培养。（关键词）徳性徳行常徳社会伦理（）B82-02（文献标识码）A（）1007-1539（2010）04-0025-07在人类发展史上，尤其在西方，人们起先预设了社会赖以存续的徳性认知或徳性知识，通过对其进行了解、把握和实施而育了德性实践，它是一个化理论为德性的过程。在此过程屮，德性建构须以个体的道徳内化为基础，其屮道徳观念是实现个体道徳内化的前提。因此，只有对道徳规范的掌握和道徳理论的认知，才能促成公民个体“徳性”的形成。于是，西方传统乃至现当代的徳性伦理学的主旨揭示了这样的知识背景:受家庭影响而形成某种个性倾向或道德心理、受学校教育而获得“德知”以及通过社会实践而养成“徳性”并实施“徳行”等。这具屮忽视了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如个体所能遵循的公共性领域的原则能否公共化、普世化?若不能,如何又会成为许多人的共同的伦理原则?制度化、程序化的当代补会伦理规范如何能与道德主体相一•致?当代人普遍遵守的道德原则从何延出？等等。鉴于此，木文试图以建构在“德性”基础上的“常德”补会伦理來解决这些问题。一、“德性”、“常德”与“德行”丿力史检视与概念辨析“德”、“性”二字在中国古代文献屮早已出现。“德”最初作“值”，与“直”相通。在西周之前，“德”还与“得”相通，含有“获得”、“占有”之意;在《老子》中视德为道之品质、特性;之后，《尚书》中渐渐把“德”作为接受天命的前提，并有“经德秉哲”、“敬德”、“明德”之说。因此，“德”字一开始并不完全具有“外得于人，内得于己”的道德含义，统治者发现要“系民就必须惠民”，为了惠民,除了施恩保护之外还必须“教诰”，即进行训诫。应当指出，周人治世已经总结出“德以柔中国”、“皇天无亲,唯德是辅”的最高心得。于是，《说文解字注》对“徳”字作了下述解释：“内得于己，谓身心所口得也;外得于人,谓惠泽使人得之也。”“内得于己”强调的是搞好个人的内心修养，谨守做人的规范,做到问心无愧；“外得于人”强调的是处理好口己与他人的关系。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论语注》中进一步阐群到：“德者，得也。得道于心,而不失之谓也。”这是将天道据于人的心屮不缺失之意。于是,天地之性居于我心，而我心为天地立心，此是德的基本含义的演化。屮国人讨论“性”是较充分的话题，通称宇宙力事丿J物的品质和特点，有道性、人性，茯至还包括物性、神性等。性是人天结合的契机、屮介，由道下贯25*作者简介:郭刚,南京信息工程人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哲学博士（江苏南京210044）。于人的品性，有所谓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是也。在屮国古代，德性的原初含义是天道之性、禀赋于道之品质，有着天人感通、沟通的屮介性质，后引屮为社会践行的基本原则。于是,德性是个屮性词，在内容规定性上没有善恶之分以及正当与不当之别，也无层次、等级之分，更无社会规范性，因为它肓接源于天性（道性）自然，是质朴的、内源性的，但分化为不同的性分而有着个体的差异。用现代的科学发现解释是,人类禀赋的元素相同，即所谓的质地一样，但结构的微妙差异造成不同的个体功能（尤指思维、心理活动机理）。然而，即后的“德性”便被赋了褒义词，如《中庸》有“尊德性”，就是指在发扬口己先天的善性（即德之性）基础之上，来实践人的社会道德原则。在西方古代，“德性”一词的含义与屮国类似,视为自C木性的力量，而且是自由自觉地实践智慧，不同点是西方人的德性转为对公正行为的预想和体认的关注。其根本性的差异在于，德性在小国是道德的出发点,在两方则更多被视为道德木身，麦金太尔所追溯的德性即如此。德性是指在一定条件下人们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