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非政府组织与中国村民选举郎友兴提要：本文探讨的是外国非政府组织（NGO）在中国村民选举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和所做出的贡献。文章集中于美国共和研究所（IRI）和卡特中心（CarterCenter）介入村民选举过程时的策略与活动。研究表明尽管这些NGO不是中国乡村民主发展之决定性因素，但它们对中国民主化的发展确有重要的贡献，甚至可进一步将中国融入国际社会之中。关键词：村民选举；角色；非政府组织；卡特中心；美国共和研究所作者郎友兴，男，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博士候选人，浙江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杭州310028）一、前言研究民主转型与民主化目前有多种的研究取向。①「ArminK.Nolting，"ExternalActorsintheProcessesofDemocraticConsolidation：theEuropeanUnionandMalawi，"inDemocracyandPoliticalChangeinthe'ThirdWorld，ed.JeffHaynes（London：Routledge，2001），p.99.」例如，结构主义（structuralism）取向特别强调经济发展与民主化的关系，这种取向与行动者/精英（actor-centered/elite-oriented）的研究取向不同。再比如，有些强调民主化的国内因素，而另一些学者关注民主化过程中的国际因素。DiPalma认为，区域的或全球性的民主强国有助于发展中国家民主化的发展。②「DiPalma，ToCraftDemocracy：AnEssayonDemocraticTransition（Berkeley：UniversityofCalifornia，1990），p.14-15.」当然，国内的因素如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文化、公民社会和政治精英对于推进某国的民主化进程极为重要。不过，尽管在民主化进展中内部的因素通常为主要的，但外部的某些因素可以起到前者不能做到的作用。中国的乡村民主化之情况也是如此。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外在的力量对于中国国内政治的影响力不如其他国家如东欧的变迁那么大。本文主要讨论国外NGOs在中国村民选举中所扮演的角色。已有了一些学者注意到外在因素与中国村民选举的关系。在"中国国内对村民自治的讨论"一文的开头，DanielKelliher写道"西方对中国农村民主前景之兴趣正日趋增加".他指出，新闻工作者、外交官和国际基金组织留意着中国村民选举，并提出种种建议和经济资助。③「DanielKelliher，"TheChineseDebateOverVillageSelf-Government，"TheChinaJournal，No.37（January1997），pp.63.」史天健认为，外在的力量如西方的基金会、学术界、政治家和新闻记者"参与了有关是否和如何执行《村民委员会组织法》的各阶段之争论"，他们提供经济授助、提出批评和提供建议。④「ShiTian激an，"VillageCommitteeElectionsinChina：InstitutionalistTacticsforDemocracy，"WorldPolitics，Volume51，No.3（April1999），p.395.」KevinJ.O'Brien和李连江也分析了国际力量对中国村民选举的支持。⑤「KevinJ.O'BreinandLian激angLi，"Accommodating'Democracy'inaOne-PartyState：IntroducingVillageElectionsinChina，"TheChinaQuarterly，No.162（June2000），pp.483-484.」关于公民社会与民主化的关系在学术界已有了相当多的讨论和研究了，而有关中国的公民社会包括NGOs的也有了一定的研究。例如GordonWhite和LarryDiamond总结了公民社会的几种民主功能。在"当代中国新生的公民社会之形成"一文中，何包钢具体分析了中国政府与天则，一个国内的NGOs，在村民选举与自---本文来源于网络，仅供参考，勿照抄，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治上进行合作。他分析道，基于中国政治的现状，政府还没有建立起与完全自治的组织的直接合作，但有着广阔的合作余地。①「HeBaogang，"TheMakingofaNascentCivilSocietyinContemporaryChina，"conferencepaperpresentedinFebruary2002atGriffithUniversity，Australia.」不过，这些研究有两个明显的不足。第一，有关的研究作品对于中国国内与外国的NGOs关注不多；第二，这些研究没有具体探讨国外的NGOs在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的角色和作用，更没有涉及到国外NGOs与中国民主化的关系。正如BeckyShelley所说的"，尽管对中国村民自治发展有了不少研究，但很少涉及到国际NGOs其中参与的活动"②「BeckyShelley，"PoliticalGlobalizationandthePoliticsofInternation...